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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沿着道路走下去，我们很快离开了镇子，不出意外在日落前就能到达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常磐市了。但是，这段路程注定不会那么容易……
“我说，既然开始旅行了，你就应该进到精灵球里去吧。”试图找回一点作为训练家的尊严的小智，在和皮卡丘玩了几个回合抛接球游戏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被收服的精灵都是呆在精灵球里的啊！”
“chu~”皮卡丘不屑地把头撇到一边。
“那……我抱着你走好了？”我还没来得及阻拦，小智就被怀里的皮卡丘电了个爽，刚梳好的头发又炸成一团。皮卡丘气咻咻地，同时带着得逞了的笑容，跳到一边看着小智。
“博士都说了皮卡丘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了……”我很无奈地拍了拍沮丧到不行的小智。这都走了这么远了，他和皮卡丘还是一个热脸一个冷屁股的，半点没有关系缓和的迹象。真不知道大木那老头怎么搞的。
“可是皮卡丘是我的精灵啊！我们是朋友对吧？”小智嘟着嘴，理所当然地说着，看向皮卡丘。电气老鼠很不给面子的用力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小智干脆盘腿往地上一坐，摆出一副好好聊聊的样子。
皮卡丘歪着脑袋，轻轻点头。
“可是我很喜欢你啊，而且你好歹也是我的初始精灵啊……”小智耐心地、诚恳地说着，但是皮卡丘却一会儿抬起后腿搔搔痒，一会儿摆摆耳朵，一会儿舔舔爪子，完全一副懒得听的样子“听一下我说的话总可以吧，给我个面子？”
“也许皮卡丘不喜欢进入精灵球吧，有些精灵会特别讨厌呆在狭小的空间里。”我适时地开口道。
“是这样吗？”
“Pi ka！”
“这样啊，那好吧，刚才是我不对，不该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小智显然以为问题解决了，高兴地笑起来“那么你就呆在外面就好了。我们和解好不好？”
小智说着朝皮卡丘伸出手，皮卡丘略显惊讶地看着他，但最终还是哼一声，身子一扭，向远处跳了一跳，好似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唉……”小智垂下脑袋，一口气还没叹完，旁边突然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我们一起看过去，发现了一只波波，看那悠哉的样子应该并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存在。
“哈！出现了！野生的精灵！”小智兴奋地掏出图鉴，听完介绍便迫不及待地看向皮卡丘“听到了吗？波波是最适合新手训练家的精灵！上吧！”
皮卡丘飞快地摇头回绝了。
“呃，你不愿意吗？”
皮卡丘再一点头，不等小智多问，径自窜到旁边一棵树的树枝上，打了一个浮夸的大哈欠。这么不合作的态度，小智再好的脾气也被激出火来了。
“好！我知道了！你就是不肯帮忙是吗？那我自己来抓！”小智张牙舞爪地叫着，把背包往树下一丢，走向波波几步。波波闻声好奇地看向他，居然没被吓跑。
“我可是要成为精灵大师的人，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只波波呢！”小智给自己打了打气，接着猛地将帽子向后一转，手臂挥动将精灵球直接抛了出去“上吧！精灵球！给我抓住他！”
傻乎乎的波波就这么被砸中收进了球里。小智高兴地打了个响指，眼见精灵球左右晃动不停，又紧张起来。
“砰！”精灵球突然打开弹回到小智手里，被放出来的波波急匆匆溜进了草丛里。这的确是种呆萌的温顺精灵啊，都不报复呢。
“收服之前要先战斗才行，而且……并不是进入精灵球了就一定能被收服。”我坐在皮卡丘所在的那棵树底下朝小智喊道，而皮卡丘正在树上捂着嘴巴窃笑不已。
“这个我当然知道！”小智思索片刻，突然兴奋地跑回来，似乎想到了新主意。然后他张开睡衣当网子，蹑手蹑脚地靠近另一只正忙着刨土的波波。
“吃我一招！”小智喊着扑了出去，落点倒是挺准的。但是波波挣扎片刻后，掀起一阵旋风将他那点小体格轻易吹到了一边，借着用泼沙喂了小智满嘴土后，这才悠哉地飞走了。
“pi ka！”皮卡丘这次笑得在树枝上左摇右摆的，差点要滚下树去。
小智垂头丧气地晃悠回来，再看到皮卡丘的态度，当然很不好受，回头又看到几只波波，一时火起，捡起颗石子猛丢了过去。
“都怪你们！”
“喂喂，是你先要收服人家的吧。”我正要拉着他坐下歇歇，一声难听的怪叫声突然从不远处响起。
“这是？”
“烈雀！是攻击性很强的精灵！”我被不远处面向我们的这只鸟不善的表情惊跳起来“这个方向……该不会刚刚那颗石子……”
“不，不会那么巧吧！”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烈雀“呜哇”地叫着飞扑向我们，小智连忙抓着背包当武器胡乱挥舞起来。含怒一击未中，烈雀兜了个圈子再次扑向我们。不过这次目标有所不同。虽然皮卡丘本身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旁边笑得捧腹，但被惹火的烈雀可不管那么多，况且野生精灵对于被人类收服的精灵有敌意也很常见。
皮卡丘被吓了一跳，左躲右闪地尖叫着跳来跳去。但是烈雀并不肯放过他，任凭小智怎么喊叫都只瞅准了皮卡丘来攻击，而小智只有干着急的份“喂！刚才扔石头的是我啊！”
终于皮卡丘脚下一滑，挂在了树枝上，烈雀立刻瞅准机会利箭般冲向他。到了这种危急时刻，即便是胆小的皮卡丘也被逼得开大了，一道灿灿的电流射向烈雀，效果拔群，拿到一血！
被电击击中的烈雀立刻晕死过去摔在了地上，看得我心尖一颤，笔记里讲过绝不能放跑了它！说时迟那时快，无数次的投球训练此时终于派上用场，掏球、按钮、抬臂、抛出一气呵成——
“吔我精灵球啦！！！！”
完美命中！烈雀“咻”地化为一道红光进入球里，球在地上忽闪着摇了几下，轻响一声安分了下来。小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傻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去将球捡起。
“哥哥？”我仍然沉浸在第一次收服精灵的激动中“我是不是，成功了？”
“厉害啊小夜！恭喜！”小智倍受鼓舞地笑着把球塞进我手里，然后朝着树上的皮卡丘招了招手“多谢了！皮卡丘！你也挺能干的嘛！”
皮卡丘毫不领情地一扭身子留给我们一条曲曲折折的尾巴和胖嘟嘟的背影。刚才那番波折他也被吓得不轻，自然不愿理睬我们。
“什么嘛！亏我刚才那么担心你！”小智的脸立刻有点垮了，手舞足蹈地朝着皮卡丘叫唤“那就用不着你帮忙！我自己也做得到的！哼！”
我急忙拍了拍小智的肩膀安慰道“慢慢来，慢慢来！一定可以和皮卡丘成为朋友的！
“我是很想和他做朋友啊。”小智有点委屈地撇撇嘴“算了！我去找别的精灵！”
无奈地任由小智故意搞出很大的响动往远处的草丛走去，我把注意力转回手上，陷入了思考之中。这大概是我穿越以来对这个世界的剧情的第一次明确更改了——这意味着我们将免去被烈雀群追杀的悲惨命运，当然也就免去了和小霞的见面，还有凤王可能也不会出现了。至于皮卡丘和小智之间的关系……
总会好起来的吧！
我自（不）信（负）满（责）满（任）地想着，抽出图鉴扫了下手里的精灵球，图鉴上立刻显示出了烈雀的资料。各项属性都比尼多兰强不少，应该还是有些等级的，至于技能……“疯狂攻击、啄击、嚎叫、瞪眼……”虽说是凑够四个了可是，作为穿越主角我连一点特权都没有吗！
有些失望地合上图鉴，我朝着小智走去打算招呼他赶紧出发到常磐市去，毕竟这附近没什么特别的精灵可抓。没走两步，脚下却突然一软，像是踩到了什么。
“不会吧……”一阵不祥的预感掠过，我缓缓地低头，正撞上一双充满了怨怒的眼睛。
“救命啊！”
大呼小叫着朝小智奔去，身后的烈雀却是穷追不舍，我只能绝望地尖叫着解释“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踩你的啊！！！！！！”
小智盯着我愣了几秒，朝皮卡丘大喊起来“皮卡丘！你不是见死不救的家伙吧！”
“pi？”皮卡丘转过身带着无辜的表情冲我俩歪了歪头，然后果断地闭上了眼睛。
你还真是没有见死不救啊！！！干脆眼不见为净了啊喂！！！！！
没有皮卡丘的帮忙我们显然对付不了烈雀。要命的是这家伙比我想象的更过分，我们都没伤到他呢，居然就叫增援了。伴着难听的一阵阵沙哑叫声，远处的树林中飞出一大群烈雀向着我们扑来。而且这次扩大的战场将看戏的皮卡丘也包括了进去。
烈雀这种瑕疵必报而且动辄便举族与敌人不死不休的精灵，实在是我能想到最讨厌的精灵之一了。比较令人忧伤的是，他们的栖息点，可远比大针蜂多得多，而且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一旦被缠上，只能将他们全部打跑或者逃。
小智脱下褂子当武器挥舞着尽量护住我，但是手臂之类的地方仍然不断有火燎般的疼痛传来。皮卡丘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听那慌乱并渐渐微弱下去的叫声大概情况也不怎么样。
“啊！”小智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我奋力挥着手臂挡开烈雀的袭击看过去。从他肩上冒出的那一抹艳红瞬间刺痛了我的双眼，被吓到呆滞的大脑终于转动起来。
“快点逃，逃！”我叫喊起来“不能停在这儿！会有更多的烈雀聚集过来的！”
小智点了点头，突然往另一个方向冲过去，然后抱起地上同样伤痕累累的皮卡丘冲回来，拽着我的手朝远离森林的方向跑。
烈雀群当然不会放过我们，沙哑难听的声音始终咬在背后。跑啊跑，跑啊跑，渐渐地，双腿像灌铅样重，每一次呼吸肺部都会抗议般的疼起来。即便如此，两条腿也比不上飞的，有几只追上来的烈雀已经开始攻击我们，而除了护住脑袋继续跑，我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不行，我跑不动了！”我喘息着，几乎要哭出来。
“我尽量引开他们，你躲起来。”小智的声音意外的冷静。
“什……啊！”
没等我回过神来，手臂上一股力量传来把我推向一边。我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地上，甚至还滚了一圈。烈雀们嘎嘎怪叫的声音从头顶上掠过，吓得我紧紧贴伏在地上，不顾草和泥土都钻到了鼻孔里。直到不再有翅膀扑扇的声音我才敢抬起头。
“可恶！”咬着牙爬起来，膝盖处传来了针扎般的疼痛。“小智呢？”按着发疼的肋部向前张望，烈雀群还能看到一丁点影子，但是已经很难追上了，尤其是以我现在的状态。
尽管浑身都还隐隐作痛，尤其是双腿，但我还是尽量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沿着这个方向只能走到绝路上，那么按照笔记上说的，小智会跳到河里，然后一路被冲下去，然后……小霞！”
略一计量，我踉踉跄跄地朝另一个方向奔去。那是一条近道，可以很快地到达河边，只要找到了小霞，我自然就能追上小智了。
这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轰隆隆”的滚雷紧追着划破天际的闪电而来，抬头看时，阴沉沉的云层已经压了下来，似乎扬手可及，冷得诡异的风此时贴着地面横扫过去，树叶和青草摇晃拍击发出响亮的“哗啦”声，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集体起立敬礼。
好一个风雨欲来的架势。
也不知道沿着小道跑了多久，久到身上的痛都已经变成了麻木感，我才终于听见水流的“哗哗”声，紧走几步，在风声和水声里，隐隐掺上了人声。
转过一棵树，熟悉无比的橙发女孩儿正背向我叉着腰，大声地喊叫着什么。我估摸着是在抱怨抢了她脚踏车的某人吧。
“喂！那边的姐姐！你有没有钓到一个人？？”
小霞惊讶地瞪大眼，盯了我几秒“你是？”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孩子带着一只皮卡丘从这里经过？那是我哥哥！”我只好明知故问。
小霞立马换上了一副生气的表情“那个家伙抢了我的脚踏车跑了！”她伸手向后一指“喏！就从那条道！”
“谢谢！”反正以后一定会再见面，我丢下还想说些什么的小霞继续追了过去。半道上，雨点噼噼啪啪地打了下来，越下越大，能见度也是越来越低。
“但愿一切都正常发展，千万不要出事啊！”我默默地祈祷着，心里却充满了恐惧——在我抓到烈雀时我还以为我能改变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让我感到仿佛有一只手在冥冥中操控着一切。
“那是？”我突然控制不住地僵在了原地，十数米之遥处，在闪电的辉映下如同恶鬼般的烈雀群，朝着风雨中一枚单薄的身影冲了过去。“不要！！！！！！！”我失声尖叫起来，彻底地傻掉了。
这时雷云滚动间，一束银蓝色的电流突然劈落，接着一团金色的闪光爆裂开来，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这光华来得猛去得也快，待我再睁眼时，只见到溃不成军四散逃开的烈雀们，头顶的乌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抽离，仿佛是被先前的冲击吹散了似的。
我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早已跌坐在了地上，双腿痉挛般地微微颤抖着。
“真没出息啊你！”
暗骂了自己一句，迅速爬起来，我朝着小智的方向奔去。原本，我得承认，我是想让他自然醒来，为了看到他和皮卡丘相视一笑的经典一幕——这是在笔记本里被我大写加粗又用荧光笔高亮过的一段。然而当我靠近他之后，地面上星星点点的暗色斑块彻底打消了我这个轻松的念头。
我几乎是扑到了他身前，细看之下更加慌张了。烈雀们给小智留下了不少伤口，主要是在手臂、脸颊、脖颈，有一些还在渗血。也许是因为雨水，也许是因为河水，伤口已经有些被泡得发肿发白，而他的脸色也是煞白如纸。
皮卡丘同样双目紧闭毛发凌乱地躺在小智脑袋旁边，身上零星布着些红色。
我拼命地摇晃小智，头脑一片空白“醒来啊！哥哥！拜托了快点醒来吧！”我大声叫着，甚至不太清楚自己在吼什么。
呼喊一阵后，小智的唇突然嚅动几下，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哥哥？”我俯下身将脸贴到小智脸旁边“你醒了吗？听得到我吗？”
一道细细的金线突兀地出现在小智脸上，缓缓地划过他的眼皮。下意识地抬头，天青日朗，阳光普照，如果不是尚还湿润的空气和土地，几乎看不出刚下过一场暴雨。
“唔，嘶……小，小夜？”大概是阳光的缘故，尽管眼神还充满了茫然，小智总算是勉强醒来了。
“哥哥，太好了……”我松了口气，费力地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哪里痛吗？站得起来吗？”我急急地问道。
“嗯，还好……小夜呢？”小智顿了顿，关切地看着我道，我急忙点头“烈雀根本没在意我就直接往前飞了。”
小智勉强地笑了一笑“那就好……对了！皮卡丘！皮卡丘呢！”他突然慌乱地挣扎着坐直，左右张望了下，没等我反应便将皮卡丘托进怀里，心疼地仔细检查起来。
“好多伤口！”小智轻手轻脚地检查着道“得赶紧治疗才行！”
“往前的常磐市有PC，我们得尽快赶过去。”
“好！”
小智猛地站了起来，疼得龇牙咧嘴的。这时奇迹般地，皮卡丘缓缓睁开了眼，虚弱地朝着小智叫了一声“pi ka pi……”
“皮卡丘……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小智面带愧疚地低下了头，声音像是要哭。皮卡丘竭力地伸长脖子舔了舔小智的脸颊，轻轻地“chu”了一声，大致是表示“没关系”吧。
小智心疼地盯着皮卡丘，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的脑袋，我也不好打扰，便安静地等在一边。就在我打算提醒小智出发的时候，一声悠扬嘹亮的鸣叫从头顶传来，我和小智不约而同地仰首，然后看到了，可能是我们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最震撼的一幕——
在被阳光照得透亮的明净天空里，一只巨大的、美丽的、威武的，有着华丽羽毛和头冠的大鸟，优雅地扇动着翅膀，周身都散发出灿烂如太阳，绚丽如彩霞的光晕，身后拖着星星般跃动着的金色浮光，缓缓地从我们头顶掠过，朝着天空彼端的彩虹而去，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却有一种威严直直地刺入灵魂里。
以致于，尽管凤王二字就在喉口，我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来。只听得小智喃喃的自语“那是什么？”
但还不只是这样。凤王在我眼中便如同一轮散发着无限蓬勃的生命力的太阳一般。我瞬间意识到，长久以来，众多博士专家们的结论该改改了。
在关都地区，对于凤王的崇拜非常广泛，只除了少数靠近海洋而信仰海神的地方。古代人类将凤王的象征符号刻在他们裁决和审判的地点，有时候也刻在执法的工具上，因此研究者们认定凤王象征正义、公平和权威，所以被用来震慑罪犯。另一方面，有大量的古迹、壁画、古代文字可以证明，古代有个以凤王为核心的广泛出现在整片关都大地上的仪式：
人们塑造祭坛并在其中点起熊熊大火，将刻有精致的凤王图案的石板或者风格拙朴的凤王石雕，涂饰以鲜红、金黄的染料——通常来自于花朵或者树果——后送进火焰中，然后派遣专门的祭祀人员来维持这堆火焰，无论天气如何。他们相信只要火焰不熄凤王就会守护着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部族中德高望重之人会亲自将褪色的石板或石像取出，一般伴随着庆祝丰收或平安的其他节日，因而接下来各个地方举行的仪式也有所不同，相同的是他们最终会将石板石像重新打理得光彩熠熠，再放回火焰中。当部族有难的时候，他们会来此祈祷。有一些部族，有着让新生儿在祭坛前接受第一次清洗的传统。也有一些部族，会让死去的成员在祭坛前呆一晚后才将尸体处理掉。
对此，研究者们众说纷纭，有的认为凤王是火焰之神，有的认为凤王是希望和光明的代表神，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凤王是天空之神。但现在看来，浴火重生不息不朽的旺盛生命力才是凤王的本质，古代人类也许反而最为明白这一点。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们对凤王的了解，说不定远远超过了那些奔波在各个遗址古迹间的学者们。
就在我这么感慨时，突然意识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飞快而轻微的一触，几乎要被我忽略过去。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不，应该说是借着灵力“看到”，一片金色的羽毛从凤王身上落下，眨眼间跨越过漫长的距离，飘飘悠悠地，最后落在小智的右手背上，像一个烙印一样停留在那里，感应间和凤王的气息似乎并无不同。
这是什么？
我诧异地抬头，然而凤王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天边了。
“哥哥？”我试探着叫小智，回答我的是图鉴的声音“资料不明，这世界上还有人类所不知道的精灵存在。”
“未知的精灵啊……”小智仍然望着天空，感慨着，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那个淡得快要消失的金色羽毛的烙印，的确还在他手上闪烁着，不过只有当我运转灵力时才能看到。
罢了罢了，能和凤王扯上关系，想必不是什么坏事。我甩甩脑袋，暂时地收起心思，蹲下去将之前被忽略的图鉴和精灵球捡起，起身时不远处一坨焦黑的不明物跃入我的余光。嗯……我想那应该是小霞的脚踏车吧。
“哥哥，该出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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