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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刚刚步出森林，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有点奇怪的戴帽子的大叔，他将帽檐压得很低，又挂着一把大胡子，以至于你明明已经看到他的脸，却总还是有种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的感觉。他身边摆着一块块贴着标价的毫不起眼的石头，虽然说尼比市的石头的确因为被岩石系精灵喜爱而出名，但是摆在这里真的会有人买？奇怪的家伙……
“抱歉！”小智连忙从石头上跳下来，疑惑地打量着他“叔叔在这里做什么？”
“你们是从常磐市来的吧，来，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到PC去。”大叔友好地道，走了几步才道“不过请向导的费用你们可是要付的！”
“那就不劳烦您带路了！”我连连摆着双手，就想拉着小智走。整个关都的地图我都有，道路也大都事前调查过，宝贵的旅费怎么能花在这种地方上！
“这么坚决啊小姑娘。”大叔摸摸下巴，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就不收你们的钱好了。”
“真的？”我怀疑地看着他。
大叔也不多话，摆摆手示意我们跟上，直接向前走去。看他似乎没什么恶意的样子，我决定暂时就先跟着他好了。大叔先是把我们带到了PC休息，听说小智来尼比市是为了挑战道馆之后，又将我们带到了尼比道馆，并且介绍了一路，似乎对尼比道馆很熟悉也很有自信，换句话说，相当不信任小智的实力，到达目的地后便一边说着“就凭你？”一边大摇大摆走掉了。
“呼，终于到了。”
站在灰扑扑的道馆前，小智做了个深呼吸，看向脚边的皮卡丘“之前的所有努力就是为了今天，要上了！”
“Pi ka！”皮卡丘也凝重地向小智点点头。
一人一鼠转向大门，眼中带着战意。接着小智猛地用双手将大门狠狠推开，在“duang”一声巨响中气势十足地大喝道“我来挑战道馆了！”
“何人？报上名来！”
一道颇为威严的声音从空空的大厅深处传来，昏暗的室内突然亮起一束灯光，而小刚就面色严肃地盘坐在灯光下。深色的皮肤，短短的刺猬般的头发，配合着他的表情，震慑力十足。这一点，看小智微微向后退了点的反应就知道了。不过我倒是没受太大影响，因为我完全可以脑补出他看到漂亮大姐姐的花痴样子。
小智可能因为刚才的畏缩有点生自己的气，踏前一步更加大声道“我是真新镇的小智，是来挑战尼比道馆的馆主小刚的！”
“这里的规则是二对二，只有挑战者可以在战斗中更换精灵，没有问题吧？”小刚神色稍微柔和了些，站起身，目光在小智脸上停了一会儿，又转向皮卡丘“看样子你是第一次来挑战道馆。你和你的伙伴相处多久了？”
“呃，这个，大概，不到两周？”
“这样啊……那正是最可爱的时期呢。”小刚微微一笑“我建议你放弃挑战吧。”
“啰嗦！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来管！”小智朝着小刚不满地叫道“而且，作为道馆主，接受挑战是你的责任吧！”
有关于道馆、联盟等等的知识，我当然是给小智做过一些科普的，因此他应对起来很有底气。
对于小智孩子气的表现，小刚只是摇摇头，然后道“站到门边去吧。”待得小智就位，他轻轻一打响指，天花板上灯一盏盏依次亮起，瞬间照得满眼通明。两边的墙壁缓缓打开，伴着轰隆隆的声音，各有一块布满岩石的场地从里面滑动出来，然后在空旷的大厅中间拼成了一整块场地。这景象看得小智直发呆“好厉害……”
“我的第一只是他！上吧，小拳石！”
“就决定是你了比比鸟！”
“拿飞行系精灵来对付我的岩石系精灵，看来你还真是个新手。”小刚眉头微蹙，但并未多犹豫“小心了！小拳石，使用撞击。”
小智立刻自信地一扬手臂“比比鸟飞起来！”
小拳石的移动方式虽然像是漂浮，其实却是被困在地面上的，这也是我当初不怕让小智用飞行系对付岩石道馆的原因。不过我也明白，空中优势这东西……其实还是很容易被抵消掉的。
比比鸟轻松地飞到高处避开攻击后，小刚立刻命令撞空的小拳石顺势使用滚动。小拳石将手臂一抱，由于惯性，保持着前冲的势头骨碌碌飞快地滚起来，就在我和小智都疑惑他为何单单是在地上滚动时，小拳石猛撞到一块石头上，同时用手臂调整方向，借着反冲的力道弹向比比鸟。
“快躲开！”小智十分惊吓地叫道。比比鸟反应还算及时，慌乱地向左边飞了一小段。小拳石故技重施，落地后又是一次反弹，这次的速度明显更快，比比鸟被擦到点翅膀，一下子失去平衡坠落向地面。
“向下使用滚动！”小刚嘴角一勾，似乎是看到了结局。小智还在不知所措，我虽然知道这样有点作弊，没法也只好叫醒他“哥哥！快点下指令！”
“指令？啊对了！比比鸟！使用烈暴风！”
比比鸟在坠落中听到指示，挣扎着向上方挥出道道狂风，自己加速坠落下去。幸运的是在空中无法自如移动的小拳石，也被烈暴风吹得偏离了原方向，刚好没能砸到比比鸟。这一下猛撞到地面上，即使是以小拳石的防御力也有些吃不消，等他晕乎乎地把自己从地面里拔出时，比比鸟已经重新升空，小智也敏锐地抓到了攻击的机会“趁现在使用翅膀攻击！”
比比鸟立刻按照训练时那样，将翅膀收拢斜俯冲而下，然后在接近地面时才猛然双翼大展，白光忽闪，将小拳石挑飞出去。一击得手，比比鸟迅速升高回转，落到小智那边短暂地歇息，小拳石则是重重摔在另一边。
“干得好！”
“时机不错，但是飞行系的招数对我的小拳石可没多大伤害啊。”小刚看着小智高兴的样子，提点到。
“那么换成电光一闪！”小智的反应非常迅速也非常……直接，虽然同样效果不佳，他立刻换招发动下一次攻击，而比比鸟也已冲出。
“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小刚终于稍微认真了点“使用沙雹。”
小拳石闻言将双拳向地上一锤，一道土黄色龙卷平地而起。比比鸟吓得连忙停住，然后在小智的指挥下使出烈暴风。被烈暴风击中的风柱轰然崩散，整个场地一下子被散乱的气流和随之飘扬的沙砾占据。这些沙砾将比比鸟打得哀鸣起来的同时还大大遮蔽了视线，让训练家无法准确地判定精灵的位置。
“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小刚看着对面慌张的小智平静地道“滚动。”
小智看向身边的皮卡丘，不知道瞬间交流了什么，他脸上冒出些狠色“不管那么多了！比比鸟把滚动接下来！”
小刚顿时愕然“接下来？”
小拳石在沙尘中几乎不受什么影响，准确地借着在石头间反弹撞在比比鸟的身前。就在这个瞬间，他的飞快的转动也停止了。
“坚持住比比鸟！把他抓起来！”
比比鸟被撞中后虽然已经摇摇欲坠，但是听到小智的指令还是发挥出惊人的毅力，在小拳石停滞的瞬间用自己引以为傲的有力脚爪死死扣住小拳石的双臂，完全锁住了他的动作。
“糟了！”小刚头一次慌神“快挣扎开他！”
“加油向上飞啊！”小智将手合拢在口边大喊。
比比鸟用力地拍打着翅膀加速向上飞去，小拳石有限的扭动并不能阻止他。一直到接近屋顶时，比比鸟才猛然双腿发力，把小拳石狠狠甩向天花板。在小智兴奋的叫好声中，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小拳石毫无抵抗的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别愣着！快补刀！”我再一次忍不住提醒沾沾自喜中的小智。
而比比鸟虽然疲惫，听到小智的声音后却一点也没放水地再次以电光一闪冲向小拳石“这就是最后一击了！”
“没那么容易，给我抓住比比鸟！”
“还没失去意识吗？！”
听到小刚的指令我便暗道不好，果然下落途中小拳石已经恢复了一些。就在比比鸟高速状态下强力一击命中的同时，小拳石也拼命抱紧比比鸟，抓住了他的翅膀摆明要“同归于尽”。
“咚！”一声响，已经散去了沙尘的场地中央又是一大丛烟尘飞起，小智和小刚都紧紧盯着那里。烟尘渐渐散开……
“小拳石，比比鸟战斗不能！”存在感薄弱的裁判仔细看看仰面朝天的小拳石和趴在他旁边的比比鸟，大声宣布道。
“辛苦了，小拳石。”小刚稍稍楞了下，立刻恢复了平静，看向小智的眼神中多了些赞赏“能想到利用天花板，看来我是小瞧你了。”
“谢谢！”小智闻言，垂落的眉尾一下子扬起，开心地看着手里的精灵球“多亏了比比鸟能撑住。”
“就是那样。明白胜利是精灵和训练家共同的成果，这一点很重要。”小刚轻轻点头，随即拿出了另一个精灵球“那么我要使用我的第二只精灵了，拜托了，大岩蛇！”
“比比鸟表现得非常好，接下来看你的了皮卡丘！”小智鼓舞地对着皮卡丘道。皮卡丘原本看着大岩蛇庞大的身躯有些发怵，听到小智的话，拍了拍脸颊，还是鼓起勇气，雄赳赳地走到赛场上。
“接下来我不会再留手了，尼比道馆的徽章，可不好拿！”小刚的气势比起之前突然变得锋芒毕露“撞击。”
“电光一闪！”
皮卡丘和大岩蛇差不多同时启动冲向对方。大岩蛇虽然看着笨重，但巨大的体积却使他有着不俗的移动速度，反而先皮卡丘一步。黄色的小小身体对上大岩蛇坚固的头颅，瞬间就被弹飞。大岩蛇稍微晃了晃脑袋，而皮卡丘则是倒飞老远又在地上翻滚数圈才卸掉身上的力道。
小智被这个实力对比吓了一跳“不行啊，这个力量！完全不是对手！”
“这只是开始。”大岩蛇配合着小刚的话，高高挺起身体，张开巨大的嘴巴，发出了一声威武的大吼。刚刚勉强爬起的皮卡丘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脸颊上电光闪动着劈啪作响。
“皮卡丘？你没事吧？”小智这才意识到皮卡丘有些不对劲。然为时已晚，皮卡丘紧闭着眼睛大叫着，一簇簇电流胡乱地从他身上射向四面八方，大岩蛇不怕电，迅速地扭动身体保护住小刚，另一边小智就没这么好运了。
“皮卡丘！冷静点！”小智跳着闪过一道电流试图唤醒皮卡丘，但是皮卡丘根本听不到，在惊惧中毫无保留地释放出体内的电流。最靠近皮卡丘的小智试图避开密集而无规律的电流，但很快他就被其中一道击中，因为身体麻痹而跌倒，接着剩下的电流像嗅着血的鲨鱼一样扑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目标物。
“啊啊啊啊！”小智爆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嚎，大概是太过响亮，皮卡丘一下子被惊醒过来，他惊讶地朝着身边看去，身周的电流飞快地消失掉了。
“好……麻……呃啊……”小智以一个很不雅的趴跪姿势在地上抽搐，头发已然炸成一团。皮卡丘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过意不去地抓了抓耳根，跑到小智身边舔舔他的脸颊“pi……”
“哈啊，哈，我，我没事。”小智舌头不大灵便地说着拍了拍皮卡丘，费了些力气指挥着手脚从地上站起来“好，好了，战斗继续吧。”
“你真的没事吧？”小刚确认着，显然有点诧异小智居然还要继续道馆战。
“当然！皮卡丘也没事吧？”小智理所当然地道，看向皮卡丘。皮卡丘畏缩了下，看向大岩蛇，委屈又害怕的小眼神是人都能看明白。小智立马弯腰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推着他到场上“怎么能害怕自己的对手呢？放心吧！我们都训练那么久了，一定可以对付这家伙！”皮卡丘回头看着小智自信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眼神稍变，正视着大岩蛇站到他对面。
“重振旗鼓了么？”小刚满意地点头，接着便是一招狠的“使用叩打！”
大岩蛇尖尖的尾巴亮起白光，然后像柄大号长枪似的刺向皮卡丘。这次小智不敢硬碰硬，急忙让皮卡丘使用电光一闪跑路。大岩蛇凭着蛇形身体的优势，以一小部分身体为支点，尾巴灵巧地在场中舞动，逼得皮卡丘四下逃窜，以皮卡丘微薄的体力很快就跑得气喘呼呼，而大岩蛇看起来并没费多大力气。
“这样东躲西藏可就没意思了。”小刚十分轻松地道。
“我知道！”小智气急，显然他也不想继续这个僵局。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露出笑意，然后发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指令“皮卡丘，不要再躲了！朝大岩蛇使用电光一闪！”
“哦？”小刚微微一怔“打算正面突破？那我就配合下你好了。”
皮卡丘闻声避开大岩蛇的一记猛力抽打，然后绕过被拍起的碎石，朝大岩蛇的身体发起冲击。大岩蛇好整以暇地将尾巴收回，闪亮的尾尖遥遥指向飞速靠近的皮卡丘。这样的对撞恐怕难以讨好。我不由得看向小智，他正紧张地盯着皮卡丘的身影，但并没有露出孤注一掷的决然神色。难不成，还有后招？
“就是现在！跳起来！”
大岩蛇的尾巴猛地斜向前下刺出，这时皮卡丘突然向上一跃，刚好落在他的尾巴上方。
“跑！向上跑！”小智急忙大叫，皮卡丘一刻不停地沿着大岩蛇宽阔的身体向上跑去，尽管大岩蛇不断摇晃身体，却没能把这个小东西甩下去，然而他又不能用尾巴攻击，否则皮卡丘不见得能打到，打到自己倒是很有可能。皮卡丘一路蹿到大岩蛇头顶，就势抓住他头上的一处隆起，扭转身体，闪电状的尾巴上放射出熟悉的白光，接着狠狠抽在大岩蛇脑门上。
“嗷！！！！”
饶是大岩蛇皮糙肉厚，头部受到这么一击也不好受。他吃痛地摇晃起脑袋，甚至不惜使用叩打试图把皮卡丘扫落。而皮卡丘也似是积了满肚子怒火，并不肯就范，借着小巧的体型躲过干扰，尾巴又是几下狠狠拍在大岩蛇额头、眼睛附近，搞得他狼狈不堪，身体搅动得整个场地都震颤不休。
“如何！可不要看皮卡丘长的小就小瞧他啊！”小智见计划顺利得意道“这样下去大岩蛇输定了！”
“假装要正面对抗趁机到大岩蛇身上攻击，的确是很出奇的想法。”小刚平静地道，接着又给小智泼了盆冷水“但是你能保证皮卡丘有足够的体力吗？”
“呃！”看小智瞬间被冻结的笑脸就知道他是根本没考虑过这一点。
“而且我的大岩蛇可不止这样。”小刚突然咧开嘴笑笑，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倒下去，使用捆绑！”
大岩蛇听到指令猛然向后一摇接着用力前摆砸在地上，在这海盗船似的激烈运动下，皮卡丘终于没能抓住大岩蛇，从他头顶咕噜噜地滚下来。没等皮卡丘和小智有所反应，长长的石质蛇身已经将皮卡丘牢牢圈住，渐渐地向中间收缩。
“怎样？这下皮卡丘的速度和灵巧优势就发挥不出来了。”
“可恶！快想办法逃出来啊皮卡丘！”小智除了瞪着大岩蛇给皮卡丘加油无计可施。皮卡丘也奋力想要扭动身体挣脱，但这只是让大岩蛇将身体收的更紧。周身传来的挤压的痛楚让皮卡丘再次忍无可忍地释放出一道道电流，他有些抓狂了。但是当然，电流对大岩蛇来说形同虚设。终于皮卡丘连电力也释放不出，尽管仍然在挣扎，口中发出痛呼和似乎是求救的叫喊，但连这个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还要继续下去吗？虽然我很不舍得这个小家伙……但是道馆有道馆的规矩。”小刚严肃地看着小智说道“如果训练家想要继续战斗，我不能够拒绝。”
“我，我……”小智紧咬牙关盯着皮卡丘，眼中不忍与不甘的情绪激烈地斗争着“都已经战斗到这里了，比比鸟那么努力才……”
大岩蛇稍稍又收紧一些，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皮卡丘将脸转向小智这边“Pi ka pi！”
“我认输！”小智突然狠狠虚砸下拳头，边连声大喊边朝赛场跑去“我放弃了！快放开我的皮卡丘！”
“正确的选择。”小刚了然地笑着一挥手，大岩蛇将身子一松，皮卡丘刚滑落到地上便被小智抱到怀里。近距离看到皮卡丘虚弱的样子和身上的伤痕，小智一下子露出愧疚之色“对不起……要是我早点放弃的话……”
“pi ka……”皮卡丘轻轻摇头，然后试图抬高手去碰小智的脸，不过在完成这个动作前金黄的小爪子就软绵绵地落了下去。
“皮卡丘！”
“快点送他去精灵中心治疗吧。”
“我，我知道了！”小智最后不甘心地看了眼大岩蛇和小刚，收紧怀抱头也不回地跑出道馆。小刚望着他的背影许久，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真是个不错的挑战者，可惜……”
“可惜什么？”
“嘿！”小刚明显受惊地看着我，看样子并没有注意到我从观众席下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光是治疗的话，哥哥一人也行的。”我耸耸肩道，其实只是想给他点时间独自品尝失败而已。
“哦，原来你们是兄妹。”小刚大概是想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了，表情一下柔和许多“你哥哥还太嫩了，但他将来会是个不错的训练家，只要通过旅行来积累经验的话……”他说着，目光投向道馆大门之外，声音里带着一丝怅然“旅行去实现自己的梦想，真是不错啊。”
“是啊，老实说我们正在寻找成熟可靠的伙伴一起旅行呢。”我轻笑着道“要是旅行路上有个会做家务的人就好了。馆主先生有什么可推荐的人吗？”
“……没有。”小刚将头转向避开我的那侧，对着墙壁道。
“好遗憾，真希望能有像那样的一个人来加入我们啊。”我感慨道，也不去看小刚有点古怪的表情，向他鞠了个躬“多谢您今天对哥哥的指点，告辞。”
“啊，嗯，这是我的责任。”他像在思考别的什么被我打断了，愣了下才温和地笑着道再见。当我走出道馆一小段后，回头却看到他还在远远望着我这边……又或者是，在望着道馆外面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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