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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告别小刚后我直接回到精灵中心，没想到小智竟然不在！乔伊告诉我他在留下其他精灵进行治疗后，带着皮卡丘跟一个戴帽子的大叔走掉了。从乔伊的描述来看，应该就是今天给我们引路的那位——小刚的父亲大人啊。虽然他的名字我已经忘了，但好歹还能记起大概会发生什么。心知小智安然无事，我也就没着急，而且……正好到晚饭时间了嘛！饱餐一顿后，我才开始着手寻找他，同行的是同样在傍晚时分回到精灵中心的小霞。这家伙听说小智挑战失败之后，很是开心了一番“我就说他绝对赢不了道馆主的！”不过，到我出发时，她却主动跟过来，说是权当饭后散步，顺便照料我的安全……我难道能拒绝吗？
凭着模糊的记忆，我在地图上找到了位于尼比市边缘的一个应急用的陈旧的水车发电所。小霞虽然好奇我会直接认准这个目标，一路追问，但是我自然不会向她解释，随口应付几句，幸好到发电所距离不算太远，不然我可要词穷了。
果然，本该无人的小屋里透出浅黄的亮光，我上前敲了敲门，随着木门嘎吱一声打开，小智的脸从后面冒出来，第一句话就搞得我不知道怎么接“小夜！你知道小刚有十个弟弟妹妹吗？”
“……知道啊。”
“你竟然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这和你的道馆战又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的斗志啊……”小智嘟囔着揉了揉脑袋，将我让进屋去，对于跟在后面略带着看好戏表情的小霞，他只是哼了一声，然后鼻孔朝天地径直走进屋子，小霞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帽子大叔也在屋内，正在忙着把几根连在某个巨大机器上的导线的另一端固定到皮卡丘两侧脸颊的电气袋上。在他忙活的同时，小智也简单地把大叔带着他去偷窥小刚的境况，然后准备帮他提升皮卡丘实力的事情讲了一遍。
“好可怜，因为要照顾弟弟妹妹不能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小霞听完备受触动，不知道是不是对比自家姐姐后，对这样的好哥哥生出了憧憬“他的父母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就是说……这下子搞得我都要同情他了。”小智满脸困扰地盘坐在地上道，一手撑在腮边好不烦恼“到时候还怎么好意思战胜他啊。”
“你在说什么啊？”小霞立刻露出一个半惊半笑的表情，像哄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摆着手“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胜利啊？吃一次亏还不够吗？”
“少瞧不起人，等皮卡丘的潜力激发出来一定没问题的！”小智不服气地对小霞叫道“还有你不是要和我们分开吗？又回来做什么！”
“我做什么才不要你管！”小霞稍微一窘，随即又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而且你以为这样你弄坏我的自行车的事情就算完了吗？”
“那你还要怎样啊！”
“哼，先等你能过了小刚那关我再告诉你吧。”小霞得意地双手交叉在胸前道，然后她调皮地笑着将手一摊，耸耸肩道“虽然我想那是没可能的。”
“唔！我说你……”小智像只炸毛猫似的从地上跳起来，刚想回嘴就被我按着脑袋顶把脸转到另一边。
“小夜！”
“你们真是吵死了。”我嫌弃地看着这两个小鬼，指指皮卡丘“我刚刚花了点时间来请教如何给皮卡丘提升电系技能的威力。现在是枯水季，哥哥还是把吵架的力气留着踩水车发电吧。”
“发，发电？”
小刚父亲是打算强行给皮卡丘输入超出他原本承受范围的电力。这个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却有效且快速。
一般而言，电系精灵要想提升本系技能威力，主要集中在对体内电力的精准控制、高效利用以及提升电力储备三个方面。前两者主要靠积累经验和自身的领悟，后者则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
但如果仅仅针对第三者，“拔苗助长”也未尝不可，只是这种快速提升肯定会让皮卡丘很不舒服,而且或多或少有一些危险，好比将水灌进一个气球，固然能使气球快速膨胀，但灌得太急太多气球就会爆掉。不过我想小刚父亲应该能掌握好这个度才对。
小智虽然听不太懂那些个理论，但是不妨碍他明白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吱扭”“吱扭”的响声随着小智奋力的踩踏越响越快，他一边踩着水车一边通过小窗户看着皮卡丘给他打气。而随着产生的电流源源不断流进电气袋，皮卡丘开始难受得扭动起身体。他四肢紧紧绷着贴在身上，耳朵不时飞快地上下弹动，还发出细细的呻吟声，就像身体里有什么要炸开而他在竭力阻止这股力道一般。小智帮不上什么，只好一边鼓励皮卡丘坚持，一边脚下不断踩着水车，汗水从他头上、脸上冒出来，很快打湿了衣领。
“喂！我说你啊，费这么大力气还让皮卡丘受罪做什么？”小霞站在屋外左看看右看看，见小智和皮卡丘辛苦的样子忍不住道“向我借一只水系精灵不就好了吗？”
“我是不会靠你的力量取胜的。”小智断断续续道，稍有些喘，执拗地盯着前方“我和皮卡丘，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拿下道馆徽章！”
“这家伙耍什么帅啊……好好好！那我可不管你了！”小霞有些生气地撅着嘴巴走开，却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明明借我的精灵就可以轻松获胜了，真是固执！”
没等小霞走多远，帽子大叔突然冲出屋子，顺手将我也拽走。屋子里的皮卡丘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接着灿烂的金光刺穿了整个小屋。
“爆炸？！”我刚来得及护住脸面，就听着先是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是密集无数“噗噗”声。我惊愕地从指缝中看去时，整个木屋连着里面的杂物已经变成了一堆冒着黑烟和小火苗的看不出原貌的碎片，看样子是皮卡丘引得发电机炸掉了。不过看皮卡丘脚下那块完好的地面，他倒是没受伤，只是好像有点被吓到，愣愣地站着。
“这是何等的威力啊。”帽子大叔站在我身后感慨，我则是顾不得那么多左右张望着“哥哥呢？”
“我在这儿！”
小智突然“哗啦”一声从旁边浅浅的河水里冒出头，看来是被刚才爆炸的冲击波扫进了水里。不过这点冷水可浇不灭他的喜悦，小智兴奋地大步朝岸边去。原本惊疑不定的皮卡丘像找到主心骨似的飞扑向他湿漉漉的怀抱，被小智紧紧搂了一把。“那个电击太厉害了！”小智高兴地胡乱拨弄两下皮卡丘的毛发，皮卡丘晃了晃脑袋同样开心地叫着，和小智庆祝着胜利。
“电击？那个应该是十万伏特才对哦。”我向小智晃了晃图鉴“皮卡丘学会新技能是不错，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还沉浸在欢喜中的一人一鼠齐刷刷看向我，然后随着我的下一句话出口，一起僵在原地。
“地面系的小拳石和大岩蛇可都是免疫电系招数的哦。”
“欸——！！！！！！”
“啊，原来你都不记得这个了吗？”
“怎么这样……呜呜呜……”
修整一夜，第二天，小智再一次站在了尼比道馆的馆主——小刚的对面，我和小霞则在观众席上。看着在场上被大岩蛇追得四下逃窜的皮卡丘，小霞疑惑地小声向我问着“他怎么还敢来挑战？”
“昨晚稍微给了哥哥一些建议，大概能有些用吧。”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甲敲着栏杆道，隐蔽地瞥了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小鬼头一眼。从他那标志性的眯眯眼来看，应该是小刚的某个弟弟，而且应该是比较小的一个，不知道怎么从家里溜到这里来的。
小霞“嗯”了一声，突然猛地握紧栏杆，将身子向前倾去“不好！”
就在她叫出声的瞬间，皮卡丘被从地下钻出的大岩蛇撞飞出去，利用电光一闪加速，然后不间断、无规律跑动对抗挖洞的作战宣告失败。至于问题是出在速度不够被对方在地下追上了——毕竟大岩蛇在地底移动和鱼在水里游一样轻松，还是跑动中被对方预判到行动了，这还不好说。不过皮卡丘必须要暂时休息，脆弱的小身板以及之前大量消耗的体力注定皮卡丘不可能胜利，好在已经给大岩蛇造成了一些伤害，而且无一例外全是落在他脑袋上。
“回来吧皮卡丘！”小智紧张道，赶在小刚追击之前换上巴大蝴，皮卡丘则累得一屁股坐在他脚边。看得出来他有点不甘心，依着小智的脾气自然是希望跌倒在哪里就从哪里爬起，不过我早就提醒过他，如果这次想赢的话，就不能钻牛角尖。
“相当合适的更换时机，看样子你有吸取教训。”小刚仍然淡定自若地教导小智“但是我想你还需要好好记一下基础知识。”
小智稍稍一咬牙，他本就不甘心，怎么能受得了还被教育，当即就带着火气喊道“巴大蝴！让这家伙看看你的厉害！使用睡眠暴风！”
这个陌生的技能名字明显使得小刚愣了一下，而这一下就足够了。被烈暴风裹挟着快速飞出的睡眠粉在大岩蛇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就猛地糊了他一脸。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猛地扑倒在地，重重的身体砸得地面颤了颤。
此一时彼一时，这次换小刚咬牙而小智轻松了，面对已经呼呼大睡的对手小智露出了得胜在望的表情“巴大蝴，连续对大岩蛇的头部使用撞击！”
“原来如此，烈暴风加上睡眠粉就是睡眠暴风？这个蠢名字什么时候起的？”已经见识过这一招很多次的小霞只对那个名字有兴趣，我立刻斜眼看着她“是我昨晚想到的，起了个蠢名字还真是抱歉啊。”
“嘿嘿，玩笑，我开玩笑啦！”小霞夸张地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有点尴尬地边把头转到战斗场地边悄声念叨“我还当是小智那个笨蛋起的呢……”
这时场中又生变化，虽然馆主不能更换精灵让大岩蛇变成了活靶子，但毕竟防御力摆在那里，巴大蝴都累了也没能使他战斗不能。而眼看着大岩蛇要醒来，睡眠粉也无法再次使用。睡眠粉原本就是巴大蝴身上储存的特殊鳞粉之一，而睡眠暴风这个合体技能为了保证攻击面积和密度都足够大，会一次性地将储备打出去。退而求其次，巴大蝴先是抛出一片片橙色的烟雾——麻痹粉，接着强打精神继续使用撞击攻击无力躲闪的大岩蛇。
“忍耐一下！使用叩打！”小刚难得激动地大喊，因为身体麻痹和先前受伤而难受得嘶吼的大岩蛇闻声神色一振，长尾打横甩出，虽然尾尖没能准确命中，但陡然增大的攻击面积让已经疲惫的巴大蝴无从躲闪，被抽落在地。趁此良机，大岩蛇咆哮着将脑袋砸向巴大蝴，简直像一块天降陨石。
“快躲开！会被砸扁的！”小智神色慌张，急吼吼地道，大概紧张中忘了自己还有精灵球可用。
大岩蛇的脑袋越来越近，巴大蝴艰难地翻身爬起，就看着一张恐怖的巨脸迎面扑来，只差毫厘。
“完了！！”小霞看不下去地猛一闭眼，但因为想象中应该有的响声却没响起，她又睁开眼，在看到大岩蛇身体诡异地被定格住后惊讶地望向我。
“是念力。”我微笑地看着大岩蛇身上一层淡淡的粉光。没想到那个时刻巴大蝴竟然能瞬间领悟念力，不过看他努力到微微发颤的样子和抗拒的伸向前方的小手，恐怕也是危急之下被逼出来的吧。
“干得好，巴大蝴！”小智喜出望外地紧了紧手掌，一拳挥向天空“一鼓作气把他丢下去！”
“fu lii~~”巴大蝴盈满喜悦的样子陡然严肃起来，他边拍着翅膀，边用念力抓住大岩蛇缓慢地朝上飞。离开了地面的大岩蛇力量大打折扣，再怎么翻滚都没能挣脱，随着巴大蝴的小手一上一下，他便先一头撞上天花板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管道之类的东西，然后又是头朝下的被狠狠丢向地面，最后一脑袋扎进去，身子软绵绵地摊在一边，不再动弹了。
“又是天花板……”小刚不等裁判发声便收回大岩蛇“这次是你赢……嗯？看来你还是没能完全胜利啊。”他皱起的眉突然一松，目光落在巴大蝴身上。
“什么？”小智不明所以。
话音刚落，巴大蝴就呼啦一下跌落在地上，把小智吓了一跳。小刚这才气定神闲的解释“以你巴大蝴刚学会念力的本事，能把大岩蛇这么重的精灵抓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说之前他还消耗了不少体力。”
“大岩蛇、巴大蝴战斗不能！”裁判怨念地看了眼抢话的小刚，宣布道。
“可惜！”小智匝巴两下嘴，仍然难掩喜悦地盯着手里的精灵球“不愧是我收服的第一只精灵！已经足够了！”他看向脚边恢复了不少的伙伴，后者亦是斗志满载地点点头，主动走上场地“接下来就拜托你了皮卡丘！”
小刚也不多客气，招呼都不打小拳石就勇猛地一路滚向皮卡丘。皮卡丘猛跃上场地中一块巨石上闪躲开，没成想小拳石突然伸出手臂猛插进地面当支柱，划出道弧线反扑回来。皮卡丘慌乱了一下，接着却露出了和小智相似的决然神色，然后居高临下跃出，白光闪动的长尾和飞速滚动的小拳石生生撞在一起。
小拳石被撞停倒弹出去，皮卡丘抱着尾巴连连退步，显然也没少吃亏。
“电光一闪！”
“撞击！”
“砰”“啪”两声，耿直地对撞在一起的两只精灵各自退后几步，皮卡丘虽然还能支撑，却有些蹒跚。小拳石双拳猛砸地面，扬起道灰扑扑的龙卷，但还没扩展就被一道金黄闪电劈得四分五裂没了脾气。
“这是皮卡丘新学的十万伏特，吓一跳吧！”小智看到小刚的表情，兴奋地一抹鼻尖“就算电系招数对小拳石无效，也可以这样用！”
“那使用挖洞！”小刚彻底认真起来“一招解决掉皮卡丘！”
“可恶！”
小智刚刚放松一点的表情沉了下去，皮卡丘也紧张地打量四周，要知道刚才大岩蛇的挖洞可是把他们难倒了，现在又来？！
就在众人都屏息静候这决定性的一击时，我却被突然落在鼻尖上的水珠分了神。奇怪地抬头望的瞬间，随着一声不大的爆响，只见天花板上用于防火的喷水装置喷头突然被弹飞，随着这个变化，可能是已经承受了太久的压力而脆弱不堪的几处管道也纷纷被水流破开，一场小范围的大雨瞬间落在战斗场地上。不过小智和小刚却都像没感觉到似的紧盯着场地，全神贯注。
“哇！这是？”小霞被水流吓得一缩，但还是有一些落在了她身上。
“应该是刚刚被大岩蛇撞坏的。”
“那就是说……”小霞眼中突然灵光一闪，伏在栏杆上朝下边喊道“快攻击啊！小拳石是最怕水的了！”
她的话就像一根导火索，话音尚未落时，正好是在皮卡丘背后，地面“噗嗤”地炸开一层碎石，小拳石一跃而出扑向皮卡丘，小智迟疑了一瞬才作出指令——“使用十万伏特！”
小拳石狠狠撞在皮卡丘背上，但就在这个时候，细细密密的水幕将他浑身打湿，流动的水将两只精灵联系在一起——皮卡丘不甘心地回头瞪向小拳石，汇聚在双颊上的电流猛然释放开，失控的强大电流顺着水将二者通通包裹，整个场地瞬间被金光照得灼眼。
“哪一方赢了？”
“Pi……Pi ka！”
最后，在期待的目光中，被电得焦黑的小拳石倒下了，勉强站起来的是皮卡丘。小智目瞪口呆几秒，猛地跳起“赢了！”他欢呼着冲到场地上抱起力竭的皮卡丘，忍不住在他脑门上印了个响亮的吻“我的皮卡丘是最强的！”
“才不是！你根本没有赢过哥哥！”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我身边冒出来，是刚才那孩子。
已经收好精灵的小刚皱着眉头看向他“不是说了要好好呆在家里？为什么不听哥哥的话？”
“但是……那是因为……”那孩子半是委屈半是害怕地嗫嚅几下，转而冲小智叫喊“要不是哥哥手下留情的话，皮卡丘早在你换上巴大蝴的时候就会被打败了！而且，要不是突然下起雨——”
“够了！”小刚突然大声道，那孩子明显被吓得一震。“这是场堂堂正正的战斗，我输了，也没有什么不服气。”
“哥哥……”他抽了抽鼻子，垂下小脑袋“我知道错了哥哥，你不要生气，”
就像个无意中言重了的父母，小刚脸上浮现出些许愧疚，不过他立刻撇开头不让弟弟看见。小智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刚，再看看他弟弟，最后视线掠过我和小霞，落回到皮卡丘身上，渐渐拧紧的眉毛又缓缓舒展“不，确实我能赢，有一部分是要托灭火装置坏掉的福。”
“这笨蛋，好不容易才赢的啊！”小霞用一种“你没救了”的目光看着小智“浪费这样好的运气！”
小智听到小霞的话，朝这边望了一眼，反而更加坚决地对小刚道“漏水只是个意外，根本不算我的实力。不过，下一次我会光明正大地打败你拿到徽章的！”他气势满满地说完最后一句，便抱着皮卡丘朝门外走去。
“你，你们真要就这么认输了？”小霞惊讶地看着我，我理所当然地向她耸耸肩“哥哥这么说就没办法了。”说完也不管小霞怎么想，我径直跑下楼去追小智。没想到的突然一只胳膊拦在眼前，接着那只手臂将手掌递到我面前，手心里躺着一枚小小的铅灰色徽章。
“嗯？”我抬头疑问地看向小刚。
“这个拿去吧。馆主是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给挑战者徽章的，不一定非要挑战者胜利才行。”小刚笑着道，直接拉起我的手将徽章放进去“你的哥哥，他的梦想是？”
“成为精灵大师，这是哥哥的梦想，他为此一直非常努力。”我认真地道，攥紧那枚徽章“小刚先生肯定也有自己的梦想，所以能明白吧？”
我直视着他道，试图用目光将我的鼓励传递给他。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最后化作苦笑“你知道些什么是吗？”
“有位大叔告诉我的，再加上我自己的一点点猜想。”
“你哥哥有个很好的梦想。”小刚轻轻叹了口气，大概是怕被弟弟听到而放低了声音“如果可以，我更想要以成为饲育家为目标去开始我的旅程，而不是在这里做一个馆主。但是，我有一定要承担的东西在啊。所以……”
“什么‘请替我去完成梦想’之类的傻话，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你是？”小刚惊讶地直起腰，看向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帽子大叔。
“你可以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了。”大叔说着，摘下了帽子和假胡子，露出一张沧桑版的小刚脸“原谅我是个没用又懦弱的男人，有为了梦想离开家的勇气，却会因为失败而不敢回来。”
“爸爸……”小刚被眼前的事实冲击到说不出话来，大叔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他，然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我来接替你的工作，你就尽情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他有些哽咽地说，小刚愣愣地看着他。
我见状悄悄退出了道馆。
小智那里还有许多东西等着我去解释。
比如这枚徽章，还有即将加入我们的新伙伴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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